Friday 10 April 2015

通常到了差不多時候就會發現,這世界沒有愕然。通常是溫水煮蛙,讓你看似束手無策突如其來,其實一早心裡有數。先前你安慰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但後來一個個預言應驗,你總是會責問自己為何忽略自己的敏感。
雖然逐漸逐漸明瞭整件事,可是也會有一種被KO的感覺。望着她和藹但沒有溫度的燦爛笑容,我心頭一陣麻木。很想也給她一個溫柔的微笑,於是翹了翹嘴角。但是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現在我的臉恐怕扭曲得很難看。
「怎麼了?」她問着,卻不是期待我的答案。「這對你來說可能很難。」卻不是體諒的語氣。
「再見。」她笑着點頭,卻不是真的想跟我再見。
由始至終的溫婉微笑才是最恐怖的。我也一直溫聲軟語地回應着,心裡非常沒底。由此還盼望能被瞭解,是不是太年輕了呢。
瀟灑一點就好了啊。可是,為甚麼這世上要有那麼多的客套呢。客套地令人緩慢地痛,好像嗎啡一樣。
現在我的臉恐怕扭曲得很難看。可是,我本來是打算要微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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