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18 December 2016

我記得從很久以前開始,自己很努力想變得很好很好。
我以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盡力做個理想的人,如果發現自己有不足有根深蒂固的劣根性,就會羞愧得無地自容。因為我認為,有一天自己能變得足夠好,世界就能接納我,那麼立身處世,也就不會惶恐不安。
但是我慢慢發現,無論自己多麼盡力,那種惶恐不安並不會因為我磨滑稜角而消失,而害怕發生的終究也會發生。由此,變好沒有多大意義。專注自己需要做的,將無關痛癢的拋諸腦後,才是重要的。

Saturday 17 December 2016

The Weathercock
Olav H. Hauge (1908 - 1994)

The smith beat him
with tail and comb,
up he went,
the world was new
and the winds many.
He was keen,
wheeled, cawed,
puffed his feathers
at each gust,
in storms stood erect
with his long neck -
Till he rusted
and stuck, standing
skewed to the north.
From where most often
the winds come.

Thursday 15 December 2016

我忘了自己為甚麼要這麼早醒來。有點冷又嗓子痛,我胡亂想着嗓子痛到底有甚麼意義。
我為甚麼會這麼焦慮?

地鐵車廂裡的女子在發訊息給一個男子。我看見她在叮嚀,早餐放了在冰箱。「我的咳嗽有吵醒你嗎?」男子看了,沒有回覆。
我不停打噴嚏。糟糕了,風很大,旁邊的乘客真抱歉。
我為甚麼非得要寫下來?

可能快生病了,但是我沒有時間生病啊。